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束缚她的绳索在大火里悄然烧尽了,半截盖头垂下来,恰掩下了她的视线,她垂眸看着膝下,膝下的麦草打成了结。

        草结无序地交错着,在地面上,恰好铺陈出了徐家老宅的痕迹。

        从这里出去要走过一条沙砖铺的小路。

        路上杂草生了半尺高,中间仅仅斩出一条一尺宽的过道供人行走,出了内院后,外院照壁下每隔两尺便站了一个把守的人,他们穿着深褐色云纹服,像是从衙门借来的皂吏。

        老宅外是村野和乡田,是徐家的地界。

        逃跑的女孩子会磕磕绊绊穿过小路,跌跌撞撞躲开皂吏的抓捕,会从一个年久无人可知的狗洞钻出去,然后一块石子便掉进大海汪洋。

        夜晚的海是波涛汹涌的。

        乡人们也许会举着火把像浪潮一样涌出来,为他们的地头抓捕一个不知好歹的女孩子。

        所以,不能冒险,不能这样做。

        魏兰蕴,你不要急。

        你要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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