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清嘉也不明白,他对她的仇恨究竟源自何处。但他们确实针锋相对、结怨已久。

        顾景和想要把顾家、把她踩在脚底下。如今,她被人诬告与瓦剌探子来往过密,顾景和有机会置她于死地,绝不可能放过她。

        可是此时,顾清嘉身在狱中,寻不来证据、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顾家又软弱,畏惧锦衣卫的权势,父亲不会帮她。

        她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手指捏得发白,心中的不甘几乎满溢出来。她十年寒窗,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年年过高三,好不容易高中解元,前路一片坦途,怎么能甘心?

        恰在此时,门锁转动声响起,“吱呀”一声,牢房的门被打开。

        火光照亮一室幽暗,她微微抬眼,几个小旗举着火把站在她面前。

        火舌快要翻滚到她脸上,顾清嘉双目刺痛,垂下眼帘,心底的不安如潮翻涌。

        他们低头不看她的面容,上前架起她的双臂,将她拖行至刑讯房。衣摆被磨破,腿钻心地疼,她踉跄倒地。

        入耳是凄厉的哀嚎,血腥气浓郁得快要凝成实质。

        刑架上的囚犯血肉淋漓,已不成人形。右手连同右臂上的皮肉被生生削去,露出森森白骨。

        听到门口的动静,顾景和收刀顿手,从一旁恭敬而立的小旗手中接过雪白的锦帕,慢条斯理地拭去手上的血迹。玄色飞鱼服下是骇人的力度和惊人的爆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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