琀璀堂的大门敞开时,沈徵彦才脱下风氅,由母亲的侍女半膝跪地为他擦净官靴上的雪痕。

        收整利索后再进屋,魏芙宜这时才起身,面向沈徵彦深深福礼。

        阮氏见状亦扶着桌角站起来,但她只见这个足以决定她夫君生死的帝王股肱,目光从她和任巧意身上快速略过后,悬停在他夫人身上。

        沈徵彦下午去太医署重新治疗剑伤,坚持要用浅淡气味的草药把冲鼻的膏药替掉,再更换一身衣服,用熏香仔细除去身上的药味。

        魏芙宜心细,感受得到沈徵彦的变化。

        此刻的他一袭暗纹玄袍,袖口和衣襟绲边用苏式工艺刺绣的回字纹随着稳重的步伐闪烁细光,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相貌更为俊美。

        沈徵彦走到妻子和任巧意面前,先接受任巧意的拜礼,再侧首看回低眉不语的魏芙宜。

        他鲜少在妇人堆里待太久,往日也不曾觉得妻子有下官恭维的那么美,今日忽见她与同龄人站一起,才知他的夫人有多么耀眼,让他移不开目。

        半个时辰前外面飘了雪,他回仰梅院得知妻子来母亲这边送账册后立即来到琀璀堂,准备把她接回去。

        但现在有客人,他不得不停留一会,向魏芙宜介绍一下。

        “这位是治书侍御史的妻子,任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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