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顾扬家中,管思奇一进屋就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声情并茂地叙述了昨晚偶遇骆姝的全经过。
“大晚上孤男寡女,而且,这个段然还是抢了阿茁保研名额的后门狗,听说混了个什么海外交流项目,你说巧不巧。”
此话一出,偌大的客厅静得出奇,也无外人在场,这段时间顾扬父母在国外出差,一听说自己的儿子出了车祸不放心请人照顾现在已经在赶回国的航班上。
沙发上,顾扬手臂缠着绷带,听到这面沉如铁,隐忍地磨着后槽牙:“所以,她现在和段然在一起了?”
管思奇盘腿坐在地毯上,拣起茶几上游戏机正要发表意见,拿着把剪刀在剪新衣服吊牌的方轻茁朝他俩迎面而来,身上白T的胸膛那块一滩水渍明显,他调侃:“呦,这不是被护士小姐姐浇了一身,在医院上演□□的我茁哥吗?”
方轻茁不悦地睨了管思奇一眼,将手头搁半路刚买没多久的干净衣裳砸他脸上让他闭嘴,方才接顾扬出院,查房的实习护士睁眼瞎不看路地直往他身上撞,泼了他一身不明液体,说是要赔他加联系方式,这拙劣把戏女生们从初中玩到如今,也不嫌过时。
他单手抓住左袖口,边走边一口气从头部向另一侧手臂丝滑拽下身上那件,一把扔进垃圾桶。
管思奇取下盖在头上的衣服,举目望去就是方轻茁裸着上半身画面,一副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背部刺有蛇发美杜莎形象纹身,唯独眼睛那块留白。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尤其乖张神秘。
希腊神话中,蛇发女妖美杜莎有一种可怕的力量,凡是看到她的眼睛的人都会变成石头,无人能抵挡得住来自美杜莎的凝视。
他将衣服重新扔给它的主人:“咱茁哥这身材没白练,我要是女的,也馋你身子,不妄她们前仆后继上赶着倒水。”
方清茁没搭腔,转身默契地手一扬接住衣服套上。坐回沙发正准备拿茶几上的烟盒瞟到一旁闷闷不乐的顾扬捞起瓶酒,他放下烟盒将不远处的一听可乐推给他:“你喝这个。”
管思奇也抽出他还没握热的酒瓶,帮他翘开可乐拉环:“快点的吧,一会又得是我背你上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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