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门声此起彼伏,方轻茁被拍烦了:“你胆敢背着我发出去一张,我就告你侵犯肖像权。”
骆姝撅了撅嘴,悻悻然调转镜头改拍窗外风景。
沿途的梯田纵横,接二连三的蟋蟀激情开麦高歌,稻草人立于稻田中央展臂呼应,沉甸甸的金黄稻穗随风摇曳,脸上洋溢丰收喜悦的庄稼人捧场喝彩,还有田埂间肆意追风的越野车,无一不徜徉在这副秋收画卷中,别有一番风情。
骆姝陡然意识到秋天对一部分人而言,并不是悲凉与萧瑟的代名词。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嗯,老祖宗反emo严选。
她突如其来的安分下来,整个车厢静悄悄,方轻茁不免好奇瞅了眼,枕着双臂趴在窗沿,吃面那会抓的发型早毁于一旦,额前的碎发在风中凌乱贴在脸上,丸子头也松松垮垮垂掉在后颈上。
在确定不是闹情绪后,他撤回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缱绻审视。
来之前方轻茁和本地一傩戏传承师傅约好,进了山电话打不通只好根据手机地图兜兜转转,村口开不进去,他就拉着骆姝挨家挨户地对门牌号。
方轻茁这头找,骆姝那头开小差,瞧见个估摸5岁左右扎着羊角辫穿着斜襟花边粗布衣的小女孩坐在自家门槛上抓石子玩。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应声仰头,露出亮晶晶的大眼睛:“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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