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所困?标新立异?家里重男轻女把她当男孩养?还是单纯图寸头洗头方便?许思睿暗自猜想时,小胖墩已经伸出食指,指向了坐在第四组第三排的一个女生,对他说:“你看她。”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许思睿吃了一惊:“操,你们这里有女生留寸头的习俗?”
除了祝婴宁,班里竟然还有一个发型光秃秃的女生。
小胖墩嘿嘿笑了两声:“不是啦,这女生叫周丽,和我同村,她家比较穷,卫生条件一般,前段时间家里闹虱子了。”
“……虱什么?!”
许思睿大惊失色,身上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将身体朝远离周丽的方向偏了偏——尽管他们本就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虱子,她家闹虱子了。她原本是长发,头发又厚又多那种,闹了虱子以后,她家里人不顾她的意愿,趁她睡着把她留得辛辛苦苦的头发全剪了,说是要给她除虱。周丽醒来后特崩溃,我家和她家隔了两条巷,都能听到她的哭声。她爸嫌她哭得吵,把她打了一顿,但她还是哭,而且死活不肯来上学,连我们班主亲自上门去劝都没用。她爸一怒之下甚至说要给她办辍学。”
许思睿露出嫌弃的表情:“所以祝婴宁被她传染了虱子,才把头发剪了?”
“你想哪儿去了?”小胖墩摆摆手,“我们班长没长虱子,她是自愿剪的。”
“为什么?”他糊涂了。
“为了让周丽来上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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