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的声音一句比一句温柔,却在步步紧逼,卫仲行完全没有拒绝的借口,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云枝将手绢盖在他的手腕,隔着豆绿绸布拉紧他的手。卫仲行被云枝引着坐下。

        她用手指捏住卫仲行的下颌,左瞧瞧右看看。卫仲行被看的不自在,眼睛直往上瞟。云枝看的太久,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在看什么?”

        “看表哥有没有因为我碰了一下,就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呢。”

        她不说倒罢,一说出口,卫仲行的脸立刻涨红如血。云枝指腹碰到的一小块肌肤烫的灼手。

        云枝收回手,对着指腹轻轻吹气,低声道:“烫到了。”

        她促狭的语气引得卫仲行脸色更红,想要反驳但脸上的表情毫无说服力。他转身就走,丢下一句完全没有震慑力的话:“不许乱开我的玩笑!”

        云枝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离开。

        卫仲行回到里室,四处寻找镜子却找不到,只得叫来佣人呈上。佣人心里奇怪,卫仲行平常从不照镜子,不过洗把脸,把发丝梳好就出门去,今日怎地如此讲究。佣人心怀疑惑,把因长久没用过而沾染灰尘的镜子擦干净,送到卫仲行面前。

        卫仲行对镜一照,脸颊的红色已经褪去。他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现在消了颜色有什么用,刚才脸都丢尽了。”

        在云枝面前失了面子,卫仲行接连几日不在府中,日夜宿在跑马场。云枝等了十天,没有料想到洒脱随性的表哥竟如此在乎脸面,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调侃的太狠了。云枝正在琢磨,卫仲行若是再不回来,她就去常素音面前旁敲侧击,把他喊回来,总不能让卫仲行躲着她,一直待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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