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刚过,忙了大半月的人都累着了,再勤快的人也会躲躲懒,这胭脂镇的人也不例外。

        这一路走下来都没遇到早起做活的人,也正是这样,他们这才顺顺当当的从码头来到了胭脂山下。

        “富爷,可不是王夫子了。”

        有一个抬棺的家丁正值青年,青年慕艾,他艳羡这事可有好些日子了。

        听到这一句,便是疲惫,也打起了精神,情难自禁地应上一句,语气好似吃了街尾梅子婆的拿手货,酸溜溜梅,一股儿醋酸味儿。

        “可不是!”另一人附和,“他要和咱们小姐成亲了,出来时,咱们可都瞧见了,府里都开始挂红绸了——等回去啊,高低得喊人家一声姑爷!”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感叹,“啧,这人和人啊,当真是不一样,王夫子那样的二婚头,还能找咱们小姐这样的风采人,家中富贵,又是独女,说出去谁信呀。”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都重重点头,各个羡慕得不行。

        “我瞧咱们小姐也是好运道,”又一个人插话,手抬棺没空了,就用嘴朝棺椁努了努。

        “喏,本来要做人家后娘了,这不,赶着成亲之前,王夫子前头带着的囡囡就没了,人死一了百了,没了拖油瓶,这二婚头和头婚,我瞧着也没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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