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哥,这也怪不得我,秋夜露重,这段路沾了露水,实在是太滑了——”

        还,还有——

        他,他好似还觉得,这棺椁里头,刚刚好像闷闷的响了响,特别是他们在讲王夫子的时候。

        他一时分了心神,侧耳去听,这才没注意脚下的那滩软泥。

        “哟!还敢顶嘴了!”还不待家丁说出后头的话,吴富贵便打断了。

        “我还能不知道路滑?所以我刚刚说啥了?小心脚下,小心脚下!”他个儿矮了些,跳脚太累,左瞧右瞧,没寻到趁手的,索性就地取材,拿手中的哭丧棒朝家丁的屁股抽去。

        哭丧棒一下下的抽人,和麻衣布料的衣裳相互摩擦,伴着家丁苦脸的讨饶,一下便打破了胭脂山的寂静。

        只听“刮——嘎嘎,刮嘎嘎——”的一阵响,羽翅乱拍,树木摇晃,好几只老鸹乱飞,晨起一阵的热闹。

        “我啊,看你也别叫一诺了。”抽人抽累了,吴富贵歇了手,转头余光扫到棺椁,下去的火气又起来了一些。

        棺椁出门不落地,落地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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