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三娘只是个乡下妇人,为人朴实,干活儿妥当,但也没什么见识,好在她刚才听人说了一嘴,正好能回答苏雪柔的问题。
她说话时,手里的活儿也没耽误,故而并未注意到,苏雪柔听了她的话之后,微微蹙眉的模样。
自顾自继续道:“你下午一直睡着,都没能出去瞧瞧,不晓得这临平城里有多好看!这城里的人家,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了织女灯,外头还搭了戏台子,这几天晚晚都有戏听,听说今天要唱那什么‘鹊桥会’呢!唱得还怪好听的,就是俺听不大明白,不晓得她究竟唱的是啥词儿?”
陶三娘笑容满面地说得起劲,全然没注意到苏雪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苏雪柔忍不住了。
“陶姑姑!”
苏雪柔稍稍提高音量,喝止了陶三娘。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咱们很快就要进京了,以后你不能再这样说话了,京城人都说官话,你一口一句柑山土话,别人听了,会瞧不起咱们的!”
说这番话时,她虽放软了语气,但对于兴高采烈的陶三娘而言,依然不亚于兜头泼下一盆冷水。
陶三娘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心里一阵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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