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爱住厢房就住,等你爹回来,自有人收拾他。”
方盈捧场地笑了笑,她说这些,也不是想让李氏管纪延朗,只是让她知道有这么件事,而且是纪延朗非要住厢房,不是自己占了正房、委屈了他,此时目的达到,就不再多言。
另一边和幼弟并骑往宫城去的纪延寿,也在问纪延朗:“后来没再给六弟妹脸色看吧?我还当你经一回大事,能长大不任性了呢,你就说说这事,怎么能怪得着人家六弟妹?还当着娘和我们大家的面,摆脸色给人家看。幸亏六弟妹刚强,但凡是个柔弱些的女子都受不住。”
“换了别人,我还真就不这样了。”
纪延朗在最初得知家里因所谓陆天师之言,就给他娶了一房妻子的时候,虽觉荒诞,但人都娶回家了,又为他守了两年,想必侍奉父母这些事都没少做,对这个“妻子”本人是真的没有反感,甚至还觉得她怪可怜的。
因为从常理推断,“妻子”本人无论如何不可能是自愿的。
他原本是真的做好准备,要好好待这位“妻子”的,哪怕见了之后确实不喜欢,至少也会给予该有的尊重,但纪延朗万万没想到,家里给他娶的人,竟然是方盈,而且她还口口声声说倾慕于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非得弄清楚了不可。
“娘跟我说,当初陆天师只给了八字,选人是自己选的,二哥你还记得是怎么选到方盈的吗?”
纪延寿回想一下,答道:“我记得那时娘心急,说从外面寻,一则不知底细,二来怕太慢了,不如还是从蜀中旧识里去问,当时托了几家相熟的夫人打听……”
以纪家在新朝的权势,他家要选儿媳妇,本来该是令各家趋之若鹜的,可冲喜——虽然明面上不是这么说,但人人都知道就是这么回事——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的,一般人家还真不愿背这个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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