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郎死于流矢,临死前定是把母亲和妹妹托给了纪延朗,这话再传到那娘俩耳朵里,难免以为有托付终身的意思。

        纪延朗不管有没有这个意思,回到家看到李氏对她和方家的态度,都知道此事断不可行,但他又不能不管这娘俩,就先含糊着跟李氏说,然后自己抽空在外面赁下院子,好安置邓娘子母女。

        “奴婢还是不明白,为何不干脆安顿在家里,在外面,好说不好听的……”

        “你以为在家就好听了么?无论如何,他都处于嫌疑之地,让那母女俩住家里,早晚都会听到府中下人嚼舌头,不如放在外头清净,至少不让她们母女听见这些。”

        “也是。”立春说完,想了一想,又说,“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事情跟夫人交代了,请夫人来安排。”

        方盈笑道:“这话你算说对了。不过,他怕是觉着这三年已经让夫人操碎了心,这些事情就不想让夫人烦恼了,可惜事与愿违,邓娘子见了府中富贵,恐怕更想将女儿嫁给他了。”

        “娘子莫担心,夫人不会答应的。”

        方盈失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走吧,回去准备下东西,齐衰丧服咱们没有,但素色小袄我记得新做了一件,麻布衣套在外面穿就是了。再找几条夹棉裤……”

        主仆两个回去就翻箱倒柜找了一堆冬衣出来,方盈又叫侍女们紧着赶制一些月事带,免得邓家小娘子万一来了月事,不好意思张口,还要自己忍着不适去做。

        等她这边把东西做好包好,福嬷嬷也来了。

        “被褥帐幔这些,六郎都早预备下了,冬衣也买了成衣,奴婢摸了一把,只怕不大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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