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光庭没有穿铠甲,一身紫色官袍却仍穿出了身经百战的武将气度,叫人不敢直视。
方盈随着妯娌们拜倒,听公公叫起,扶着立春的手起身,见三郎纪延昌、四郎纪延庆也已拜倒在李氏面前。
李氏笑着叫起,温言慰勉了两个庶子几句,纪光庭就叫大伙散了,等二郎、五郎、六郎散衙回家,开家宴时再谈。
方盈刚出了正堂,就叫岳青娥拉住手,随她一起往外走。
“瞧见三娘的脸色没?”刚走远些,岳青娥就迫不及待问道。
“嗯。”方盈笑着点点头,“很不好看呢,盯着三伯的眼睛像是要冒火。”
岳青娥笑道:“这火回去就得烧起来。先头你走以后,就有人来报,说三娘她们院里动静不小,不知道砸了什么东西。”
“冲三伯,是该好好烧一烧。就怕她闹不过,最后心机手段还是冲着那身不由己的人去使。”
“这不用想,她定是叫三郎一哄就哄住了,回头慢慢收拾妾室。”岳青娥说着面露鄙夷,“我顶瞧不上她这样儿。自己撺掇着姨娘出来与娘争锋,转过头对她房里的妾室赶尽杀绝,有这些本事,怎么不去管三郎?”
“所以她是个糊涂人。”方盈一叹。
岳青娥附和一回,走了几步,却又说:“不过她这样活着,大约比我们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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