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斐笑了起来,他黑衣黑发,轮廓有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笑起来时却带着点洞察世情的俊气,笑得左千秋脸上一分分冷了下去。
“你笑什么?”
风斐却径直站起身来,看样子才一句话的功夫便打算离去了。“只是想到了一句老话,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话音轻而冷,带着不可言说的味道。左千秋瞬间暴怒,一掌拍在了桌上,怒喝,“风斐,你想作何?!”
风斐没有想到左千秋的同门中人竟能凭空从院中消失!也更是没有想到,差点没命的苦主就这样将来取他性命的杀手送走了。那丫头机警无比,愣会随机应变见机行事,想来不知是编了些什么理由,到真让她跑成功了。
真的是让他又怒又想笑。
左千秋见他不答,还在他背后冷言:“一个刺客,风校尉倒是颇费心机。”
风斐漠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倒也是毫不否认:“那可不仅仅是个刺客。”言罢转身便走,“我总会知道左大人师承何派的,告辞。”
茫茫的飞雪之外,傅缱容一纸传送符,已然不知去往了万丈山河里的何处。身后的亡国之恨,故人相逢不过转瞬,眨眼便又是山河阻隔。
人生短短数十载,错过一次,便是只能各自前行,再也无法回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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