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抬起头想去看这位正跟她说着话的右司丞时,却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仿佛他的脸也如同身上的衣物般,拢在了一团会飘动的烟雾之后。
而他身边的那位左司丞,那更是好家伙,高帽边缘直直垂落了一面黑布,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就是这样一队怪异而不寻常的队伍,本来应该会让她提防和警惕起来,可是那位自称右司丞的人说话却极其的温和,仿佛他天然便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只要他开口,再怎么剧烈的情绪都会安定下来,再怎么难搞的人都会乖乖地听他的话。
所以傅缱容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跟着他走的——直到那声怒喝响起,她才突然回过了神来。
眼见她回过了头,这位右司丞朝她倾过了身,那八尺有多的颀长身高加上头上的一顶高帽,仿佛一座大山向她压了下来,直让人心里悚然。
“我……”傅缱容意外地越发清醒了过来,“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之前不是……”她之前不是还在逃命来着?然后摔倒在了雪里……
她倏忽意识到了不对,“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能跟你们走,我还要……”
身侧人高马大的右司丞当即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尊主今生凡体已蜕,还请随我去。”
那手极瘦而长,整只苍白的手几乎只剩尤其修长的骨节,宛如一只装了刃的利爪。样子尤其摄人,但是手势确是极为优雅有礼的。
“随你……去哪?”傅缱容左看右看,此刻回过神来,才发现身后那两队人手中举着的旗帜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招魂幡,此刻正无风自动、幽幽地翻飞着,发出点“哗啦啦”的响声。她蓦地直觉这条路肯定不是活人该去的,转身便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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