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三息的沉默还是给了林白一个找茬的“把柄”,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斜眼淡淡打量了他一眼,尾调不满地上扬:“怎么,你不愿意?”
池初宴对林白突然的情绪变化感到愕然,语气温和:“在下没有不愿。”
“我就烦你这种假惺惺的人。”林白绝不给他粉饰太平的机会,转过身来,似笑非笑,“以你的才学和资质,若是被林越选上做伴读,日后必当前途无量,可偏偏是我挑了你。你一个男子,被年纪相仿的郡主带在身边做伴读,外头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吧?你若是硬气地拒了,恐怕还有回旋,可你今日来……”
林白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他一眼:“换了一身新衣,还添了配饰……怎么,是你那继母对你又有指望了,巴巴地把你送过来讨我欢心?那你怎么却半点不懂事呢,也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你可知道你日后的前程可都握在我手里了?”
她的攻击言辞尖锐,那份扑面而来的恶意涌起得毫无缘由,又似乎早有准备。
好像她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撕碎所有的体面,一脚将他踩在泥里头。
池初宴的眸底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薄唇轻抿,不解问:“不知我何处得罪了郡主?”
……
得罪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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