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徐峻茂三番两次相邀,似是火烧屁股走投无路。
裴瓒被人催逼了几次,只能备轿入席。
江州远郊的一座私人宅邸,天色昏暗,悬山顶屋檐底下次第亮起黄澄澄的灯笼。
宅门前,立着两尊狮子滚绣球抱鼓石。
石雕旁边,两队披坚执锐的兵卒排列两侧,巡位排岗,军容肃穆。
院内,云纹铜火盆里,炭火荜拨作响。桌上的美味珍馐早已放凉,连热气儿都不冒。
黄花梨圈椅上,正坐着一名身穿梧枝绿圆领袍的清癯男子,他手执一盏黄山毛峰茶,碗盖拨了拨茶沫子,久不入口。
此人正是病中赴宴的裴瓒。
徐峻茂见裴瓒人是来了,但不吃不喝,显然不想同他扯上太多的干系,不由心中着急,干巴巴地喊:“大都督,这事儿说来也方便,只需您高抬贵手,同下官通个气儿,事情不就黑不提白不提地过去了么!”
闻言,裴瓒只冷笑一声,并不接茬。
徐峻茂狗胆包天,竟想贪墨那一笔用来赈济雪灾的官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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