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鹤沉默片刻,年轻公子哥儿,气度不凡,还是外地世家子弟?他心中冷笑,这说辞未免太干净,太刻意。

        “雅间里可曾留下什么特别的物件?”他轻声追问。

        “属下带人翻遍了雅间角落,连桌缝都没放过。”侍卫首领带着一丝挫败,“除了寻常的茶具点心残渣,就是几张被撕碎的画像,已然面目全非了。”

        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炭盆里,全是纸灰,应当是有不少都被烧了。”

        画像?裴知鹤眉峰微挑,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还有呢?”他追问,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再无其他。”侍卫首领肯定地回答,“对方手脚极其干净,撤离迅速,显然早有准备。属下已派人顺着可能的几条路线追查,但暂时没有消息。”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沉闷声响。

        裴知鹤缓缓移开锦帕,鼻血暂时止住了,但鼻梁和颧骨处那道被扇骨抽出的红痕,依旧清晰刺目,微微肿起,破坏了整张脸的清冷感,倒是多了几分滑稽。

        他低头,看向这柄在混乱中被捡回的折扇。扇骨是上好的湘妃竹,扇面绘着精致的粉彩蝶恋花,图案倒是很有骚情,尾端坠着一枚温润剔透的和田青玉坠。

        他伸出手紧紧握住了玉坠,似乎要将其捏碎,眼神也异常冰冷。正是这玩意儿把他抽出了鼻血,此刻仇人相见,那是分外眼红,恨不得把这破坠子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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