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陈岚手中的玉箸失手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心疼得声音都变了调:“知鹤,你的脸怎么了,伤得这般重?”

        裴鸿儒脸上的温和也瞬间褪尽,小儿子被打成这样,显然是发生了大事儿。

        他并未起身,周身却骤然散发出一股无形的低气压。那原本轻叩杯壁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白。

        两位儿媳和小女儿裴知意,都很眼色地找借口离开,极有眼色地退出了花厅,将空间留给了二老与受伤的裴知鹤。

        厅门被轻轻合上,周遭瞬间陷入了寂静之中。

        裴鸿儒的目光如炬,紧盯着儿子脸上的伤痕,良久,才沉声询问道:“何人所为?”

        他竟不知道,望京城还有谁敢打他的儿子,而且还是直接打脸,几乎要破了相。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裴知鹤如今伤成这样,不仅是打伤了他,也是踩着整个丞相府的脸面。

        裴知鹤平静地接受着父亲的审视,沉默片刻,才慢声开口:“今日儿子去朱雀大街,凑了榜下捉婿的热闹。途中与人起了争执,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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