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几乎是傻了。
心脏似乎被什么发狠攫住,呼吸消失,脑袋也一霎空白,叫人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李稷活了二十多年,当然不是头一次看见女郎哭,但却是头一次这样手足无措。
“夫人恕罪,我错了。”
半晌,李稷才找回声音,不比先前那句看似老实、实则无谓的反问,这一句道歉诚恳而急切,甚至带有几分小心翼翼的讨饶。
容玉伸手抹了泪,试图平复情绪。其实,她并不清楚究竟为何会哭,大概是委屈,又或者气愤。刚在挚友跟前夸完他知上进、有改变,便撞见他偷溜出来撒欢,她放出去的大话全成了笑话,所有与他相关的期许也变成了掴在脸上的巴掌。
疼呀,可是疼又如何?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似他这般膏粱纨袴,阳奉阴违、吃喝玩乐怕已是家常便饭,今日糊弄她一回,算得了什么?明仪长公主、万岁爷都拿他束手无策,她倒好,才与他相识几日,有几分交情,竟也敢妄想能叫他洗心革面、脱胎换骨,真真是自取其辱!
容玉百感并至,心窝酸胀得厉害,眼圈一热,泪又滚了出来。
李稷看得心惊,“夫人夫人”地唤着,迭声认错。容玉充耳不闻,突然被他抓起手,打在他脸颊上。
容玉一愣,呆看着他亮莹莹的眼,待知发生何事,赶紧抽手。
李稷却不放,握紧她皓腕,道:“打一打我,能叫你解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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