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出错,就换个人给我帮手。”

        谭贤娘平日里还是好说话的,可一旦涉及到厨艺,从来是正色敛容,眼里不容一粒沙子。

        时人喜爱温婉清雅的女子,但在卢闰闰看来,比起文雅的举止,秀美的容貌,她娘亲在灶上认真严厉的模样,那份游刃有余的沉稳,才真正使得她整个人焕发光彩。

        卢闰闰摇摇头,暂且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下去,主动接过那沥水竹篮,仔细打量起来,“破损的不多,我看还剩下些牡丹花,我摘了洗一洗,定是够的。”

        谭贤娘本来也不是有意为难对方,她对事不对人,所以当卢闰闰来打圆场的时候,她轻轻颔首,而手上动作则不停,先是滴了几滴面糊试油温,确认可以后,才开始将完好的牡丹花瓣裹上面糊,入锅油炸,炸到浮起,趁着它还未完全发黄就夹起来。

        卢闰闰去摘余下的牡丹花瓣,而谭贤娘手上不停,面上瞧不见什么神色,淡声和帮厨的那位娘子道:“这酥炸牡丹花片,要紧的不单是好吃酥脆,还要粉嫩好看,若是炸得通体酥黄,就少了牡丹的色泽,边缘泛黄即可,入口同样酥脆。”

        卢闰闰偷偷点头,她娘严厉归严厉,人却是不差的,从不在暗里动手脚。

        她开始认真摘牡丹花瓣,春日将将过去,牡丹有些过季,能找到这样尚未完全开,花瓣又要大而饱满的牡丹花可不容易,也贵得很呢。

        卢闰闰坐在小竹凳上,重复着摘花瓣的动作,困意后知后觉袭上来,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浮出些泪,正有些迷瞪呢,身边忽然飘来一阵浓香。

        旁的香料不说,卢闰闰先嗅到的就是龙脑和麝香,这些都是昂贵香料,浓郁芬芳,四司六局的人可熏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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