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费心装扮,钱瑾娘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没有这个年纪的孩童该有的天真活泼。
眼睛大,可眼珠子不怎么转动,几乎只盯着一处,再怎么吵闹也休想引起她的一点注意,脸上没有表情,因为几乎不说话,所以唇始终紧抿着。
安静到给人观感不是乖巧,而是古怪。
但比起陈妈妈说的邪性,卢闰闰反而觉察出的是,她应该很聪明,比别的同龄孩童貌似更专注。
窗子下的巷道,还是很吵闹,新出的日头斜照在屋檐白墙下,墙面受风吹雨打已染上污迹,卢闰闰倚在新刷了红漆的窗上,手上拿了碗馎饦,边随意地搅着,边看着钱瑾娘。
当钱瑾娘真正看着她的时候,她坦然一笑,还拿起碗举了举,毫不避讳被钱瑾娘发现自己直视,直到钱瑾娘慢慢挪开目光。
而嘈杂的声音和三三两两的人,则成了不被在意的背景。
直到拎着草绳绑着的二斤羊肉的陈妈妈出现,以一己之力盖过了争吵的声音,这场争吵才算结束。
等陈妈妈进门的时候,除了羊肉小葱,还拎着三大串钱,她脸上满是得胜归来的喜气,洋洋得意道:“可算是叫我把她逮到了,连欠了好几日的掠房钱,也敢在你跟前冒头。
“姐儿,瞧瞧,三贯钱呢,要是不催,叫她每月都拖几日过去,可不就得昧下一个月。
“你娘呢?还没醒吧。罢了罢了,叫她睡吧,劳心劳力的想必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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