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可笑呢。

        想来是他那位好堂弟不务正业,发解试落榜,又怕家里责骂,知道家里和他关系不睦,他人又不在荆州,这才寻由头推到他身上。该不该夸那位好堂弟有急智呢,事虽不光彩,却当真起了效。

        李进脸上笑意更甚,似在嘲弄,一脸病容的他,如此笑起来,却显得更为清俊。

        但渐渐地,他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虽然他不喜生父一家,但家中来信四个字,他已许久未曾听过,又因在病中,倒是拨动了他的心弦,勾起久藏于心中的思念。

        从母亲过世,他就不曾再听过这四个字了。

        也再无人对他挂怀。

        许是情绪牵动,他开始剧烈咳嗽,胸腔震痛,面无表情地眼角沁出泪渍。

        他闭眼,隐去眼里的泪意,也隐去思念与倦怠。

        即便同在病中,但他不是那位眉州来的大才子,能得官家垂青,不惜拖延省试。他若是病死了,就只是死了,母亲的委屈无处诉,他的抱负无处施。

        活着,以及他胸中的微薄才学,是他仅余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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