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浮沉,勾心斗角,波诡云谲。
身为最低贱的散役,便是人尽可辱,人尽可欺。
无论前朝或是后宫,权柄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
卫嫱止住呕吐的冲动,心想。
虽然这听上去并不好听,可深宫之中,哪里还论什么真情,皇恩不衰,才是深宫女子唯一的依仗。
夜风渺渺,如尖刀一般拍在脸上。卫嫱抱着月息发烫的身子,发了一整夜的呆。
她几乎用了一整夜来说服自己。
第一缕晨光落入浣绣宫,卫嫱纤长的睫羽一阵翕动,遮掩住少女眸底的思量。
卫嫱离开被褥,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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