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嫱低着头,未吭声。
实际上,她也吭不了声。
她的身上很痛。
卫嫱随意领了间屋子住下。
浣绣宫地方小,散役又多,狭窄简陋的一间屋舍,竟能容能容下十余人。卫嫱来时,屋中宫人皆在外洒扫做活,只余下一名瘦小的宫女。
对方背对着房门,似乎在缝着一件破布衣裳。
听见响动,她回过头,朝卫嫱望来。
“你便是新来的姑娘罢。”
小宫女的声音很温和,站起身来迎她。
“春霖姑姑吩咐了,要你睡在这张榻上。这张榻前两天刚死了名散役,刚刚好空出来。”
“你莫怕你莫怕,她不是得瘟症死的,不传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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