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李红梅的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
她快气疯了。
这个蠢货马哥,简直愚蠢透顶,一点骨头都没有!
刚才的狠劲儿呢?
被人家几拳就打得爹娘都不认了!
马哥疼得直抽冷气,但听到陈冬河这番话,又看到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再迟钝也终于觉出味儿不对了。
他费力地扭着头,试图望向那片安静得可怕的树林,口中却犹自倔强地维护着那点可笑的男人的面子:
“你……你放屁!你羞辱我媳妇儿,铁打的事实!甭管为啥,你欺负女人就是你混蛋!”
“自个儿婆娘被人骑在头上欺负,”他挣扎着,试图挺起塌陷的胸脯,“当爷们儿的要是不出头,裤裆里那东西趁早割了喂狗!”
围观的陈家屯汉子们听了马哥这执迷不悟的蠢话,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成了彻底的鄙夷和毫不掩饰的嗤笑。
林大头“噗”一声,口水星子都喷了出来,拍着大腿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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