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指捻了捻,做了个点钱的动作,然后凑近奎爷耳朵边,飞快地咕哝了几句,语速快却字字清晰。
奎爷浑浊的老眼霎时瞪得滚圆,浑浊酒气都似乎被这消息冲散了大半,满眼都是不敢置信的惊疑,连声音都拔高又猛地压回去:
“啥?……当……当真?有这好事?”
他抓着陈冬河胳膊的手都紧了几分。
陈冬河笑得眼睛弯弯,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奎爷,晚辈在您跟前,啥时候嚼过半句虚言?这事儿您把心放回肚子里,板上钉钉,千真万确!就看你敢不敢伸手接了。”
奎爷只觉得一股热血“轰”地直冲天灵盖,酒意彻底醒了大半,恨不能当下就插翅飞回去操持。
陈冬河瞧他脚步虚浮,脸色潮红未退,哪敢放他一个人走冰天雪地的夜路?
转身快步进屋,从灶台边翻出个大瓷缸子,捏了一撮粗粝发黑的高碎茶末扔进里面。
滚烫的开水“哗啦”冲下去,瞬间腾起一股廉价茶叶特有的,带着焦糊气的浓郁苦香。
这年月,龙井碧螺春那是凭票供应的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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