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迸出这番话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疲惫。
身为医者,他无数次告诫自己:心软不得,绝不能向这等无赖泼妇低头。
否则,搞不好就是附骨之疽,后患无穷!
可那双看透世情,救死扶伤几十年的浑浊老眼,透过门缝,掠过门外担架上那溃烂流脓,惨不忍睹的肢体,听着那非人般的断续惨嚎,终究拗不过悬壶济世的本能。
到底是条活生生的人命。
如果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活活死掉,他也难免受到良心的谴责。
就这最后一次!
院长心底咬牙立誓,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简陋得近乎寒酸的手术做完,已是下午,天色依旧铅灰阴沉。
李小宝连人带那张光板床,被两个护工面无表情地抬出,直接挪到了医院大门外的寒风中。
院长的意思明白无误,斩钉截铁。
走廊,也别再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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