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瘟神送走,免得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主刀医生跟出来,面无表情地交代,声音不高不低,像在念判决书:
“回去将养着吧!天寒地冻,倒不易化脓感染。只是免不了受冻,腿脚发痒刺挠是常事。忍着点。”
“按时换药,外敷的消炎粉,口服的磺胺片,按我写的条子去街口药店抓。”
“药钱自己想法子。若不遵医嘱……伤口再烂了……发起高烧……那就神仙难救,准备后事吧!”
话点到即止,字字句句透着森然寒意,再无半分医者的温情。
贾老虔婆扑在担架旁,抱着麻药劲未过,昏睡不醒的儿子,耳朵里嗡嗡乱响,像钻进了一窝马蜂。
院长和医生那些冰冷的话,她只听进去死死的一条——必须找到闺女卖钱!
闺女就是儿子的药!
没药,儿子就得蹬腿!
没钱,那磺胺片,消炎粉从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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