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荷鲁斯略显错愕地回问。

        “继续。”安格朗说。“收起你那惺惺作态的面具吧,荷鲁斯。我们会杀了你。”

        “但你连武器都没有了。”荷鲁斯皱着眉说,并踏前一步,踩住了那两把动力剑的剑柄,加重了语气。他的姿态颇具侮辱性,而他自己却没有半点察觉。

        科拉克斯看见了这一幕,头盔后的双眼更显悲哀——他已经明白了某些事。

        “放弃吧,兄弟,算我求你。还有福根,他也需要治疗。”荷鲁斯如是说道,姿态强硬,语气却很柔软。

        安格朗闭口不答,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在仅仅半秒不到的沉默后,他伸出左手,握住了右手的手腕,开始发力。

        鲜血飞溅,角斗士的脸在剧烈的痛苦中扭曲了,青筋暴起,咬在一起的牙齿产生了碎裂之声。

        在令人畏惧的皮肉分解与骨骼断裂声中,他握住右手,站在了原地,大口喘息。那伤口处的鲜血却诡异的不再喷涌了,地面上,八角星的另一角开始明亮,速度近乎癫狂。

        角斗士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湛蓝的双眸中已有另一种颜色缓慢浮现。

        与此同时,那只手的血肉开始融化,变成沸腾的血水。在场众人全都感受到了某种沉重且庞大的压迫感,一尊神祇正在毫无底线地朝此处灌入祂的力量,其目的却不是为了占据,而是赐福。

        血水涌动,攀附在安格朗右手的骨骼上,使其一点点地产生了形变,一把由骨作柄,以血肉为锋刃的巨斧就此诞生。极端狰狞,极端不祥,它的渴求甚至无需用眼去看,用耳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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