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
破碎的意识无意识地回答——他对自己此刻身处何地没有任何概念,亦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和他对话。但是,他没有说谎。
他已经茫然到无法说谎了。
“我想死。”他说。“谁都行,杀了我吧。再把快客也杀了。”
“快客是一种化学药剂,它没有生命。”
那个低沉的声音在雨幕中如此说道。“我只能杀死有生命的东西。”
“生命?”
“生命。”
“那我呢?我有生命吗?”
在大雨中,卡里尔凝视起了问出这个问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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