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灶——在哪呢?

        卡里尔有答案,但他没有时间。

        时间。

        他默念起这两个字,用的不是诺斯特拉莫语,也不是高哥特语,而是另外一种语言。

        他的情绪此刻无人知晓,但又是如此的明显,几乎可以从他的眼中看见一切。

        但是,没人会看见。他也不需要这种情绪被看见,被释放。

        卡里尔已经习惯将所有的一切都积压在心底了,他也不愿将它们抛弃——他清楚这是一种病态,但他需要这种沉重才能有活着的实感。

        转过身,他离开了房间。走廊很宽广,也很高,这是少数他不需要弯腰也能自如行走的建筑。路上满是尸体,死人们的表情各不相同,但鲜血却染红了一切。

        卡里尔平静地来到电梯井,弯腰进入,随后直接跳下。

        十二层的高度对他来说现如今已经不需做任何缓冲准备了,他落在一层金属之上,随后直截了当地撞穿了它,抵达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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