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惊又怒又怕的喘息在此后方才传入他耳中,如暴怒的公牛正在缓缓刨地。

        “别那么做!”猎人咆哮道。“先放开他!”

        鲁斯看也不看他,扔下尸体与长矛,反手拔出腰间手斧,弯腰、低头,举臂——如此轻而易举、水到渠成,他便将斧头递到了猎人的脖颈之上。

        后者虽手握两把利刃,却未将其举起,根本就没有要对着鲁斯挥动的意图。反倒是芬里斯人的斧头,已经浅浅地陷入了猎人的脖颈,鲜血流落,没能滑落,便被斧刃彻底吞噬。

        “说实话,你是个好猎人.”鲁斯缓慢地开口,声音里竟带着点和煦。“所以不妨闻一闻,怎么样?闻得到他身上的气味吗?”

        猎人下意识照做,神态却忽然变得惊惶了起来——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简直是不可思议,可事情偏偏就这样发生了。他嘴唇颤抖几下,想说点什么,但也没能成功。

        最终,他颓然地后退了一步,低声发问:“怎么会这样?”

        鲁斯又笑了,他收回斧头,站直身体,从男孩的头颅中拔出酒神之矛,用一种十分奇怪的轻快语调回答了他的问题。

        “就是会这样的,老伙计,这天杀的世道就是他妈的会这样。我打赌你们俩认识他,是不是?搞不好还一度把他当成一个更有希望的你们来培养过?”

        “啊,想想可真是好时光,弄得我都想听那些故事了。你们有给他讲自己的故事吧,是不是?然后告诫他如果有机会回去,不要犯相同的错误?哼,哈,哈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