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理智勉强还在,他抬起手,于杀戮的间隙效仿国王的做法,在额头上刻下了那道驱邪神符。

        力道之大,深可见骨。

        黎曼·鲁斯曾说过的话在痛苦之中滑入他的心底——被嫁接了代价的誓言——而那芬里斯人真正的声音也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哀伤、怜悯和祝福。

        “来冬再会了,好猎人。”

        莱昂·艾尔庄森闭上眼睛,让疯狂接管他的心。然而,也不知是幸运或不幸,他最后的一点清明却在此刻窥见了他不应看见的真实

        沉闷的雷声一闪而过,猎人咬碎了牙齿,如疯人般举起双手,疯狂地大喊起来。

        若仔细听,便能听出,他似乎在呼喊名字——许多个名字。

        怒焰自他体内涌出。

        鲁斯闭上眼睛,后退一步,暂时从无止境的杀戮场中抽身了片刻。两次献祭,两次契约,得益于仇恨的力量,国王与猎人勉强可以暂时占据上风,但这只是暂时的。

        他还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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