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所言非虚,尽管他斧刃上的那些符文没有一个亮起,但劈砍血肉时发出的闷响声却无有间断。他们脚下的路正愈发灰白、厚重,积雪堆满了肉眼可及的每一个角落,踩上去的感觉犹如正踏着尸体前行。

        扎布瑞尔后背涌起阵阵寒意

        诚然,他已经历许多难以言说的恐怖,但那些和眼下的情况是不同的,至少他认为,芬里斯和那些地方应当有所不同——他万万没有想到,第六军团的母星上竟然也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

        而事实就是事实,仪式已然开启。

        浓烈的熏香味伴随着比约恩劈开最后一道雪幕的动作,迅疾地冲入了扎布瑞尔的鼻腔。

        刹那之间,他的嗅觉便好似经历了导弹袭击,那难以言喻的复杂气味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大脑,也迫使他已经感到些许混乱的头脑迅速恢复清明。

        扎布瑞尔定睛一看,发现眼前竟是一个深坑,一块漆黑的石台立于中央,莱昂·艾尔庄森那被呼尔-哈尔毛皮所包裹着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其上。

        许多个白色的身影在他身边绕行,他们都戴着面具,或骨制或木制,样式古朴,涂抹着可怕的图案与血迹般的暗红色。

        一台无畏则立于深坑最后,惨白色的探照灯刺破了雪幕,照于比约恩与扎布瑞尔身前,形成一条不宽亦不窄的小路。歌声回荡,无有间断,而寒风刺骨,仿佛身处地狱。

        “这仪式要如何进行?”扎布瑞尔忍不住询问。

        比约恩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指了指他身侧。暗黑天使回头看去,看见一个跛脚的、拄手杖的人。那人的穿戴打扮与野狼别无区别,都遍布饰物、绳结与毛皮,但他的脸却让扎布瑞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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