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灼烧之痛轻而易举地唤醒了他因伤势而变得迟钝的感知,迫使他嗅闻到了正在空气中逸散的刺鼻草药气味。

        扎布瑞尔没办法分辨出其中具体成分,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蕴含着的力量——或许是他此前和灵能与亚空间一类的东西打交道太多次了,他竟听见了风中传来的些许絮语

        他听不懂那口音浓重的芬里斯方言,却可直接领会其意思。

        比约恩恰到好处地哼唱起来,古朴的语言从他嗓中嘶哑地绽放。曲调明明柔和哀伤,可字与字的停顿之间却充斥着怒火与杀戮的冲动。

        “群星移位,暴风呼嚎,擦亮战斧,为盾牌上油,在冬日的清晨中呼唤狂怒.以鲜血为誓,吾等将闯入死界,誓要将那蒙尘已逝之人从累累白骨中带起。”

        他仅唱了这么一段,像是在起头,而那灰白色的雪花所构成的幕布后已传来低沉的呼嚎。每一声都像是战吼,每一字都犹如战鼓的咆哮。

        扎布瑞尔仅剩下的那颗心脏开始快速跳动,由不得他自己控制,热血便迅速涌起.

        而比约恩竟抽出了腰间战斧。

        雪花扑面而来,孤狼神色如常地挥斧,刻满符文的刃面残忍地撕扯着那愈发厚重的雪幕,钢铁与雪花交织碰撞之间,所发出的声响竟沉闷如在劈砍血肉。

        “这是什么?!”扎布瑞尔大声地问,声音却仍被寒风压过。

        “驱邪。”比约恩低沉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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