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恩没有理会这句话,他仍在饮酒,或者说,像饮水那样痛饮这瓶珍贵的白葡萄酒。

        他不在乎它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来到这里,亦不去考虑酿造它的匠人曾对它有怎样的期许。他只是喝,只管喝,如同一个在沙漠中渴了整整四天滴水未进的人那样,喉头滚动,一刻不停,直到最后一滴酒液也被他吞入腹中。

        坐在一旁的卡里尔清晰地看见了他因仰头而暴露出的脖颈伤痕。

        “.我太渴了。”多恩放下酒瓶,低沉地开口,声音似乎没有受到那伤口的影响。

        “渴了就去喝水,而不是在这儿糟蹋我的收藏,你刚才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佩图拉博不耐烦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却伸手从自己脚边的篮中拿出了另一瓶酒,递给了他的兄弟。

        它不像是多恩此前饮尽的那瓶白葡萄酒一样,有着奢华的瓶身设计。它仅仅只是一个暗色的玻璃瓶,瓶身上贴着一张以手工绘制的贴纸,有人以花体字在其上写下四个大字:重击入梦。

        多恩接过它,看了看瓶身,随后竟摇了摇头:“你应该少让你的战团长们品尝这些危险的私酿,以及起名。”

        “危险?我可说不准是这瓶酒危险,还是你记住我战团长笔迹的行为更危险,罗格·多恩。毕竟这酒不过也只是混了一半蜜酒而已。”

        卡里尔听着他们的交谈,默不作声地低下头,从自己脚下的酒水篮中找出了一瓶马奶酒。

        在帝国内,它被称之为能喝的金子,其价格之高昂让无数行商浪人在这万年间对巧高里斯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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