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征兵官抽出右手,竖起食指,对他摇了摇,将他的注意力从那杯茶上转移了过来。“我当时可不在场,这是我后来看见的事你总不能不让我行使我的天性吧?我求知若渴啊,兄弟。”

        “求知若渴,却又不敢真正意义上的全知全能。”

        “那么你呢?”征兵官反问道。“你敢全身心地投入到神圣的、伟大的、正义的复仇事业中去吗?你敢将自己完全交给这项永无休止的残暴工作吗?你也不敢,兄弟,正如那黄铜王座上的瘫子拒绝为每一场战争祝福,花园里的癌症病人不愿意让世界永寂,我们的小妹妹既放荡又纯情一样.”

        “我们本就是矛盾的集合。”

        他放平左手,右手竖起,撑住脸颊,对着卡里尔露齿一笑。

        “换句话来说,我们本不该诞生出自我意识,可偏偏我们有了,而且它还如此的.”征兵官抬起头,长长的一叹。“糟糕。”

        卡里尔端起那杯茶,喝也不喝,只是把它倾倒过来,放在了桌面上。滚烫的茶水从杯中蔓延而出,却没有一滴溢出桌面。

        征兵官伸出一根手指,蘸取其中一滴,在闪闪发光的桌面上写下了一行小字。

        它起初没有任何意义,但很快就扭曲成了古往今来的第一种人类所使用的语言,然后是第二种、第三种数万年的演变与分化在数秒之内一闪而过,最终定格成为一行漂亮的花体高哥特语。

        【摆平她,伤害她,让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聚集力量依靠本性行事。我就帮你这一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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