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已经适应它们的肺部此刻迸发出了强烈的抗议,但最先失去知觉的却是鼻腔与呼吸道,在一阵火燎火燎的疼痛过后,他就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了,空气仿佛是直接出现在肺部的,带来刀割般的痛楚.
他抵抗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忍不住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半腐朽的内脏碎片混在粘稠的血液里喷洒而出,却没有落于地面。它们真切又虚幻地消散在了空气里,没有对此方环境造成半点影响。
佩图拉博强迫自己记住这件事,然后慢慢站直身体。
我能适应。他告诉自己,或者说命令自己。既然他能适应,那我也必须适应。
又是几次呼吸,在更剧烈的疼痛之中,他低吼着无视了它们,握紧双拳,硬生生地控制住了呼吸的节奏,开始缓慢的深呼吸。
几分钟后,他的身体勉强适应了现在的情况,知觉回归,他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冰冷的液体马上倒灌进鼻腔.
佩图拉博拿手一抹,看见满手的血,随后是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以及难以忍受的虚弱。
他拼了命地阻止自己倒在地上,而这完全无济于事。
若现在有一面镜子,他便能清楚地看见自己此刻的脸色是何等糟糕——那种病入膏肓般的苍白是无法伪装出来的。
在强烈的痛楚中,佩图拉博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他勉强抬起头,看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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