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尊主握紧她的拐杖,换了一只脚作为发力点,挺直了身体,被皱纹所包围的那双灰色的眼睛此刻又变得锐利了起来。
她毫不畏惧、亦不犹豫地回答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更大的灾难。”
“叛徒们入侵马库拉格时,我总算亲眼见证了他们堕落的程度,战报上的泯灭人性与恶行就那样血淋淋地摆在我面前。若不是忠诚者们的牺牲,马库拉格上活下来的人恐怕还要少一大半。”
“因此我明白,您不同意此事的最大原因,只是因为您心里过意不去——假如马库拉格真的被毁灭,那么牺牲者们所流的血,又算什么?但是,大人.”
她深深地,深深地低下头。
“我的儿子罗伯特·基里曼是在这里长大的。”母亲轻轻地、哀伤地说。“人类都起源于泰拉,可茫茫宇宙中,只有马库拉格,才算得上是他的故乡、他的家。”
“他年少时曾跟着他的父亲去城外的农庄学习怎么辨识庄稼、怎么播种、怎么施肥,也在元老院里和人争论民生政策,最后回来向我抱怨人们不理解他.这里的所有人都认识他,而且信任他,因为他在这里长大,他是我们中的一员。在帝皇找到他以前,他就已经是马库拉格之子了。”
“我们爱他,正如他爱我们,他爱马库拉格。他还可以活很久很久,久到马库拉格被历史掩埋。但是,无论时间如何流逝,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大人。因此我希望您明白,这个决定必定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假如有的选,哪怕只是个折中的办法,他都不会这样做。他、他”
塔拉莎·尤顿抬起头来,拒绝白发者的搀扶,自己擦去眼角的泪水,又成为了那个无血无泪的内务尊主。
“他没得选。”她静静地说。“我们都是如此。”
罗伯特·基里曼呆呆地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