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边泛起鱼肚白,公鸡一报晓,方轻茁的叫魂电话如约而至。

        下楼时骆姝步子都是虚的,游魂般飘进电梯再飘出。

        不到八点的一楼大堂,前台小姑娘还在睡觉,屋外的柔和微光透过云层探进冷清的沙发区域,方轻茁一条小脚搭在另一条膝盖上,特大爷的坐姿坐在那儿。

        头发打理过,换了身行头,一身扎眼的以太蓝冲锋衣拉链拉到顶,掩着下巴正在看手机,屏幕的白光映射在他俊朗面容,照出机械冷感。

        她一宿睡不踏实,他倒好,人五人六地翘着二郎腿打游戏。

        似注意到她,方轻茁拎起背包冲戳在电梯口双目呆滞的骆姝吹了记口哨,使了个手势让她跟上。

        一小时的车程,头10分钟骆姝全程补觉。

        方轻茁望着后视镜里侧卧在后座酣然大睡的骆姝,顿时心气不顺,刚上车那会还能本本份份地端坐着,现在上半身直接趴在座椅上。

        拿他当司机就算了,还过得比他舒坦,对她是不是太宽容了。方向盘当即一转,稳稳停靠在前方路边。

        由于惯性,骆姝头顶磕到车门,她恍然疼醒,爬起来,睡眼惺忪地四处张望:“到了吗?”

        “这是牧马人不是载人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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