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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睿没再玩绝食,他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承受不了绝食的苦。但他也不想去学校上课,不想去一个教学水平如此堪忧的地方看一群好学生争相举手回答问题,听一群水平远不如他的老师传授一些小学生都懂的知识。目送祝婴宁背着书包去上学以后,他开启了他独处的一天,或者说,有史以来最无聊的一天。
回家是暂时回不去了,打电话给父母求饶也没用,在想出新的离开的方法前,他打算先待在村里消磨时间。前两天绝食时,身体为了自保,自动延长了睡眠时长,白天他几乎都在睡觉,可现在吃饱了饭,精神抖擞,睡也睡不着,他只能起来给自己找点乐子。
山里娱乐项目稀少,基本没有乐子可找,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几乎都要和人或者动物打交道,他既讨厌和山里人打交道,也对这里的家禽深恶痛绝,无所事事晃悠了一上午,最后什么乐子都没找到,无聊得快要发霉了。
吃过午饭,他不得不趴在炕上打盹,强迫自己睡会儿觉,以此对抗无聊。摄影师见没有什么可录的内容,干脆也去休息了。
一直断断续续睡到下午四点,许思睿才从床上爬起来。
头脑因为过度睡眠变得又晕又沉又热,每动一下,里头都仿佛有水在晃荡,还是沉积了许多淤泥的脏水。他撑着太阳穴,头重脚轻走出屋子,像个游手好闲的流浪汉一样,在村子里漫无目的地瞎走瞎逛。
走到村口,他听到其中一户人家敞开的大门里传出了刘桂芳的声音,往里一瞟,果然瞧见刘桂芳坐在那家人的藤椅上,正和里头的人说话。
村里的生活简朴且枯燥,走街串巷是重要的社交,更何况同村人多多少少沾点血缘关系,七大姑八大姨扎堆住,大家互相串门联络亲戚感情也是常有的事。许思睿没多想,晃着脚步就要离开。谁知还没迈开几步,就听里头的刘桂芳压低嗓门说:“那萍姐,羽绒服就拜托你帮我收着了。”
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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