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跟您讲过实话的。我的资料和基本情况您都知道,没有什么不值得信任的。”她双手撑在岛台另一侧,看着他,笑道,“只是贺先生您不容易信任人,所以我很高兴您的信任。”
她语气真诚带笑,博人好感。
贺循愣了下,而后抽出纸巾擦手,顿了顿,淡声道:“如果我不信任人的话,我不会放任一个陌生人在家工作。我在明,人在暗,想做都什么都很容易。信任,是盲人生活要学会的第一件事。”
黎可捧他:“我学历低,连大学都没念过,但您读过很多书,懂的东西肯定比我多,我记得有句话叫心如明镜,您眼睛看不见,心肯定能知道。”
贺循没再说话。
假如贺循看得见的话,不仅能看见她朝着Lucky抛了个眉眼,还顺便把这个wink抛给了自己。
黎可忙完了,跟贺循和Lucky说拜拜:“我下班了。明天见,贺先生。”
人已经走了,脚步声和阖上大门的声响渐渐远去,夕阳洒在北向厨房和餐厅的热度,好像还残留着那种愉快的意志。
这个人的意志总是很明显,明显到让人轻易察觉。
贺循坐下来吃晚饭,把盘子里的水晶虾饺挟进嘴里,慢条斯理跟Lucky说话:“她说话很聪明。”
Lucky吨吨吨地喝橙汁兑水,毫不在意贺循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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