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沈青栖并肩往正院走去,刚进院门,先望见推开东厢走出来的静妃。她还裹着深青色薄绸披风,乌发半披,站在门前,掩嘴低咳几声。

        静妃还病着,她昨夜有休息,但义庄那种地方怎可能休息得好?马车上服药后睡了过去,还是秦晋把她抱进来后,再去接张永的骨灰坛子的。

        但静妃很快就醒过来了,一听见动静,她立即起身推门出来。

        秦晋见了她,一个箭步登上回廊,有些不熟练又有些无措有些紧张地扶着她。静妃反手握住他的一只手,感受到他掌心那些老茧,心里一酸,但她佯装若无其事,温柔微笑地拍了拍。

        静妃挥退了宫人,让守卫也退远一些,又招手让沈青栖过来。

        沈青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静妃是要说正经事的,“你们进来,我和你们说些事。”

        有些往事,是秦晋这个原配嫡子本来就应该知道的,都是她的错,让他在混沌中挣扎了这么些年。

        秦晋沈青栖跟着静妃入屋,三人在圆桌边坐下,静妃回头看一眼门窗,就低声说起来了:“这些事情,有的是很旧的事了,但如今,却是你们该知道的。”

        “郭琇其人,鳌南顶级世家郭氏家主,一呼百应,如今麾下再加寇氏、瞿氏等,拥兵得有五十余万,手底下能人死士甚多。这些都是你们知道,但你们不知道的是,他其实是秦北燕的小师叔。”

        静妃看向秦晋:“我爹,也就是你外祖父,师承封都顶级世家谢氏,”她又看沈青栖:“你爹谢修文,荆南谢氏,其实是封都谢氏的旁支。”封都,也就是如今北朝的首都人称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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