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有这好事?
陈冬河独自站在渐渐冷清下来的院子中央。
冬夜的风掠过,吹散了些许弥漫的酒气,他眼神清亮如寒夜的星子,哪里有半分醉态?
旁人看他脚步略显虚浮,只当是微醺。
只有他自己清楚,那几大碗刀子般烧喉的烈酒,在他这副异于常人的身躯里不过是匆匆走个过场,掀不起半点波澜。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忙着分菜,脸上泛着油光笑意满足的乡亲……
扫过吭哧吭哧搬着桌凳,累得哈出白气的汉子……
扫过在寒风里冻得脸颊通红,双手浸在油水里不停清洗,互相说笑盘道的婆娘们……
记忆的闸门豁然洞开。
屯里这些老老少少,当年……他还是个半大毛头小子时,因为旧日一点恩怨,被几十号提着棍棒砍刀的外乡地痞一路追撵到屯口。
眼看就要被围住挨打甚至砍杀,是老支书张福贵,抡起那柄打铁用的沉重油锤,豁出全身力气,“咣咣”地砸响了挂在老槐树杈子上那口生满黄锈的破钟。
那急促得撕心裂肺的钟声,硬生生撕碎了冬日黄昏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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