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这些带着油花和肉香的剩菜,他分得心甘情愿,没有半分不舍。
他陈冬河,念的是这份情!
陈冬河的婚宴热热闹闹,一直喝到了暮色四合时分。
乡亲们脸上都泛着酒酣耳热的红光,尽兴而归。
院门口挂着的两盏红灯笼在寒风里晃悠,映着雪地一片暖色。
奎爷显然喝高了,一条胳膊沉沉地搭在陈冬河肩头,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他舌头有些发硬,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愧意,喷出的酒气混着旱烟味儿:
“冬河哇,你托俺办的那桩事……建材,遇到坎儿了。”
他用力拍了拍陈冬河的胳膊,厚实的棉袄发出闷响。
“不是俺老奎这张老脸不好使,是县里眼下火急火燎地要红砖!上头都批了条子啦,紧急任务!”
“咱们县那几家砖窑,可劲勒紧裤腰带也得先紧着公家用,往后两个月,一根砖头子也甭想流到私人手里头喽!”
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把陈冬河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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