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英自顾自地斟了杯酒,起身绕过地下十余具尸体,不管那三个堂主,也未理会晕了一片的女伎,而是缓缓走至陈溱身前,笑得她心中发寒:“你想不想知道,女杀手刺杀失败后,一般是什么下场?”
方才暗器飞旋而至,割得她腿上血肉翻飞,如今,陈溱咬牙攥手,额上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秦振英心中亦是不解,这小姑娘的双臂绵软,不像是提刀枪的,倒像是供人枕的。
早就听闻独夜楼中不仅有夺人性命的兵刃,还有惑人心神的诱饵,既然如此,为何她到了现在脸上还透着一股子倔强劲儿?
“铮——”
激越的琵琶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陈溱直起上半个身子,拨动了琵琶弦。
当初陈溱杀巫山叟时就害怕自己功力不济,于是骗他坐到了自己跟前,那时她距老叟的距离和如今距秦振英比起来只远不近,赌上一把,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红木琵琶声如闷雷,听得陈溱自己都头脑发懵,可她抬头看时,秦振英竟不为所动。
莫非这次内力又没有运转起来?陈溱左右环顾,只见那一众女伎捂着耳朵神情痛苦,应是已经受了琵琶声的影响。
“难怪方才要说谎。”秦振英俯下身来瞧着她,“弹得可真是太难听了。”
陈溱拂弦的手停了下来,她身子一僵,莞尔道:“奴家学艺不精,让公子见笑了。”
巧笑嫣然,仿佛还在歌舞升平的春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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