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出的名字是魏六郎的姐姐魏兰蕴,并夹着的话本故事则不堪入目,那是一个娘子科考时失了身,委身做某学子的妾妇,于贡院场里窃情的故事。

        魏六郎还记得私塾里的人是怎么笑他的。

        他们说他这个姐姐抛头露面的出来考试,最是伤风败俗了。

        他们说考场前是要搜身的,是衣裙皆要脱光的搜身,他们以最恶劣的角度去评判女子应考的这件事,他们臆测着魏兰蕴的身量体型,他们拿魏兰蕴与东歌坊的金玉娘相比。

        那些学子们将故事主角的名字用朱笔划了,更易成了魏兰蕴的名字,书案间流传的话本,也已经有了魏兰蕴的版本。

        魏六郎怒气冲冲去找林夫子告了状。

        夫子烧了一批书,责罚了一众学子,可悠悠众口却是止不住的。

        魏六郎的行为不仅没有停息这封信带来的风波,反而还愈演愈烈,私塾里对女子科举的嘲弄声,以及对魏六郎告状之举的讥嘲语搅和在了一起,恰如狂风骤雨般朝魏六郎砸去。

        魏六郎臊红了脸,他躲着再也不敢去私塾。

        他想去找母亲告状,母亲却正巧去了青城观进香,他想去找父亲告状,父亲却听都没听他说话,草草嘱咐他几句好好学习,便让董管家把他请出了书房。

        要止住这场风波其实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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